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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序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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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秘魔幻的西非某国,阳光丽日,瓦蓝瓦蓝的天空,飞过成群的白鹭;美丽的海滩,只须赤脚步行几刻钟便会观赏到难以忘怀的罕见奇观……如果你是匆匆过客,这里晴空万里的白天有人间天堂的感觉。

    夜晚呢?雾气笼罩的原始雨林里,人类酣睡入眠的苍茫大地上远远没有宁静,各种吸取天地灵气生长上百年甚至几百年的动物们,在没有正义利剑和阳光普照的地方,上演着它们特有的神秘活动。

    2003年,我随队平叛、作战到此,偶然从当地一民间史料收藏者家里翻阅到这样一份资料:战队附近一百公里外有处神秘蛇谷,那里沟壑纵横,树高林密,阴气四溢,传说有位300多岁的白须仙翁坐在巨蟒一米多宽的背脊上看书下棋;烈日照来时巨蟒可以喷水降雨,风大时能扇动十几米长的尾部改动风向。白须仙翁有几位嫡传弟子各个神秘诡异,身手不凡……一脸皱纹的年长收藏者,望着墙壁上陈旧油彩画里赫然映照的一轮红日说,“匪兵头子泰达雷有精良武器,有巨额资金支持,还凭着红日魔教力量赤背作战,打倒了一个又一个武装力量,也许是魔力,也许是秘闻。我信后者。”

    从西非大地硝烟战火中归来后,在那艰苦卓绝的日日夜夜里,面对无处不在的威胁、魔道与异兽,我坚信蛟龙特战队,或者某支提前进驻的战队,遇到过诸如此类的险恶;我坚信正义善良宽厚多能的东方特战队能够克服它——“我更坚信发生在神秘地域里的传奇故事更精彩。”

    第一章怪人战队

    1、

    二零零三年,初秋。

    东北某边境地区新兴口岸城市蓝莓岭山腰宽阔平坦空地上。

    这是一处神秘营地,两排低矮房子前面,是硬得发亮的黑土训练场——千万次摔打加上猛士身上汗水浸透,地面已经变得坚硬无比。太阳还没落山,秋老虎散发的酷暑让人不得不穿着短衣短裤活动——特战队员作训服晾在十几根竹竿子搭成的架子上,千疮百孔,无一完整,个个变成了酱紫色,像一面面战旗飘扬。

    对外开放突如其来,数以万计的淘金者奋勇而至,中间不烦杀手、盗贼之类的人物——开放像倾天而降的暴雨,社会没准备好那么多雨伞,这支平均年龄20岁的特战队应运而生,于是承担起管理这座城市的主要任务。

    南墙上,标有交通、处突、特战、刑侦、治安班组的标示牌摘掉了,他们已经前往市区开展工作。唯有“斗开王”牌子还在,班长曲锋正和九名队员躺在营房里大通铺上酣睡——山顶那侧这几天夜间常有半狼半狗的东西嚎叫,还伴有人群敲着破铁盆叫骂的杂音,养蜂人和跑山的说,那是压张财城龙脉的庙宇风水破了,地火运动,鬼神发怒。

    听了这话,他扔出一只旧鞋打飞了树丫上的眯着眼睛打盹的乌鸦,喊了句:“去。”

    然后脸蛋子趴在自制大枕头上接着睡。看着他比常人大了一大圈的脑袋,队员李阿蛋气呼呼地问:“猪头班长,你不是能人吗。”

    言外之意:山上闹的什么鬼啊。

    “七八个人,假装淘金的,往上面运设备呢。他奶奶的,盗墓的,我这蓝莓岭哪个竹竿不比他的直溜啊?整个破布包着,我就看不出是洛阳铲了。”他自言自语地说:“铲子头上的阴气和血腥味,熏得我鼻炎都快犯了。”

    乌鸦飞回树杈,扯开嗓子响亮地叫了几声后,曲锋才不说话了。

    多年以后,李阿蛋才知道他在半驯化的乌鸦翅膀上按了六个摄像头,通过枕头下的设备接受视频信号。他眼睛对着枕头小孔看到的,再说出来,一半是遥控数据显示的,另一半是自己敏感、灵性神经侦查,和判断出来的。

    曲锋自己爱鼓捣稀奇古怪的东西,带了一群“同好”的人。特战队组建之初,他们几个要成立什么堪舆、驱鬼、伏魔班。其他队领导坚决不干,队长盖龑思考了会说:“什么事情都有个例,也就是说科技发展后,什么可怕或者另类的事务都会遇到,有这么几个人没坏处。”

    老盖说归说,还是怕外人生疑,决定这个班叫科研班。

    人家战斗班组天天热火朝天训练,曲锋他们天天墙敲打打地琢磨工具,研究“现象”,甚至白天睡觉,晚上行动,谁能受得了。所以,鉴于特战队有纪律,大家不能明着斗狠,就暗地里把科研班的牌子改成了“斗开王。”

    宿舍里又是片刻的安静。

    突然,院子里传来较劲、发怒的叫:“开……开……”

    曲锋他们坐起来,透过窗户看去,只见西墙下一个人像吹满气的塑料人那样弯腰弓腿,一把五四半自动礼宾枪明晃晃的枪刺插在他喉咙里——至少从曲锋他们这个侧面角度看是这样。枪托对着墙体上厚厚的红砖,结合处水泥结实地连接着一切。

    “这都发疯十多天了,得啥时候好啊。”和李阿蛋隔着两个人的队员吕大白活揉了揉眼睛,拽出腿套上的枪,向曲锋做了个虚假动作,说:“神父,你拿家伙去,把他给我做了,怎么地,也得把他男人的功夫给我废了。一声声叫的,严重荷尔蒙超标。妈的,劲没少使,就是找不到窍门。”

    大孟什么家什都大,据说,光那个老二都炒两盘菜。

    孟大浑身器官都是大码的。吕大白话想起大孟换了便服去成人用品专柜好奇咨询的情景,无论对方拿出什么,他都害羞地回应:“号有点小。”

    这会,吕大白话穿衣服要出门训人。曲锋悄声说:“有班长,你嘚瑟什么玩意。”

    “他精神病,我得管。”

    “你懂个六啊,哪个钻心研究高难科目的人,不得哭几场,骂几天,犯犯精神病啥的啊。”曲锋想起孟大在一次领导来检查时出的洋相:检查团领导正要上车离去,还是新兵炊事员的他从厨房里跑出来,双手还沾着白面,脚穿防水靴子,跑步上前立定汇报:“队长同志,饭已做好,是否开饭,请指示。”

    盖龑知道他拿擀面杖琢磨功夫套路入迷了,心里暗自生气,但对着人家地方领导,又得表现出镇定,连忙大声说:“开饭!”

    “是!”——大孟这声回答依然荷尔蒙超标,超强底气加上膛音,震得山谷回荡,连曲锋那只训练乌鸦都立马展开翅膀扑棱棱飞走了。

    “小盖啊,你这些兵都怎么回事啊。”地方领导看着营区外一个班的队员拿着弹弓、**打鸟练枪法,再看看这个穿着炊事服跑回厨房的大块头怪人。

    “市长,我训的兵都是狂人、怪人,歪才和鬼才。”盖龑自信地说:“听话的,你说一他说一的,就会按套路出牌的人干不成大事。”

    “‘不见影’的事,你觉得有把握吗。”市长说这话时,看了看队员那些晾晒着的破衣烂衫,叹了口气:“专杀有权有钱的,十几个人遇害了;政法部门谁表态抓人,肯定过不了三天,准得轮到他。”

    那些摸爬滚打的破衣烂衫不是防弹衣,当不了利刃。想到这里市长目光转了回来,露出惊恐的眼神。

    “您想要个防弹衣?市长,说实话,我小盖的队伍里没有这个,再说防弹的玩意作用不大,你比方说防弹头盔,一枪干上了,脑子是没窟窿,但是谁的脖子能受得了子弹的冲击力,(脖子)一下子就得断。”盖立新说,“我的手下,如果都自我保护好了,那就是和常人一样珍惜小命,不往前跑,不拼死冲锋,上了战场也是孬种。”

    盖龑看着有点国防常识的市长听得入迷,欣慰了些——他这么做既转移了市领导刚才关注队员“剑走偏锋”是想法,也是为自己决定亲手处理杀人狂魔“不见影”下决心,表态度。

    曲锋知道孟大对队长盖龑佩服的五体投地,还无比敬畏,他心生妙计——他悄声出门,从窗台上捡起盖龑拉在这里的山核桃,快接近孟大时,手掌转动,山核桃摩擦声响起来,然后模仿盖龑特有声音说:“大孟,完犊子!”

    只见孟大粗壮的小腿上小拇指粗细的神经触电般动了一下,他嘴里高喊:“开!”啪的一声,枪托化为利刃,窗墙而过,墙体上留下了刺眼的墙体毛茬!

    孟大学得多像?又如何想出这个损招?起源于他上学住宿的坏主意。当时楼下住男生,楼上宿舍里住着十几个娇滴滴、说话办事没礼貌的女生。女生学习不用功,零食还多,就寝了还不住嘴,香味直接飘到楼下,入侵到饥肠辘辘的男生鼻子里。学校行政处主任老毕有几次也不满意,走到楼上拿着手电往窗帘里照几下,然后重重地敲几下房门,警告公主们停止打闹。后来,这事大孟学会了,每次提前十分钟把老毕动作模仿一遍,当里面美女娇滴滴地带着歉意说“毕主任,知道了”时,孟大开心地吐好几次舌头。

    “你给我回来,损货!”孟大惊讶地摸着自己喉咙,发现没有戳破,连一点血迹也没有时,尽管兴奋,还是张嘴就骂曲锋。

    “还损货呢,你就是脑子转速慢的猪。光长肉了,脑细胞冬眠了,不走道。我要是教诀窍,什么头开瓶,铁锤灌顶,银枪刺喉,凡是超过十五岁的,体检合格的人,半天时间,包教包会。”曲锋说完这些,转身冲着窗户里看热闹的战友做了个鬼脸。

    曲锋说的是事实,如果掌握点技巧,用点猛劲,这些看似惊险的动作,谁都能学会(作者会在xx章里告诉你诀窍)。从这时起,孟大真就跟曲锋学了一段技巧的“课”。

    浑身是力气,敢同墙体较劲的孟大,在曲锋点拨下,脑子里有根沉睡的弦复活了,后来大家说这是庸者到英雄的“破茧。”——不光是技巧,还有善于观察,临危定夺,都变得正常,或者超常了。时光回到今天,重回家乡的我俩,重游苍龙江时,端坐在“183飞龙快艇”上,江风拂面,浮想联翩,并肩坐着,在波涛汹涌的江面上逆流而上。

    他脑海里想起队长每次临危警示时惯用动作——像农夫挥动镐头那样,反复做几次这个动作。事情起源是这样的,特战队员乘坐20台挎斗摩托拉长队形巡逻时,坐在最后车上观敌瞭阵的盖龑发现远处山坡上农夫这么挥动镐头,司机说这人怪怪的,盖龑判定:“前车出了危险,掉沟里了,人家这是暗示队员有危险。”

    坐在宽大的船头上,孟大嘴里喃喃地说了两遍“镐头”后,浑身筛糠,嘴唇发紫,突然张嘴喊道:“这是大柱的头,是它的……”

    噢,他想起了异国他乡鏖战变异巨蟒大柱的那个画面:近海几个回合,或者说几个小时生死搏杀后,他被大柱尖尖的船体大小的扁平头颅拖起来,飞速前行。脑子震荡后的他感觉自己被解救上船了,可远处盖龑挥动镐头的动作让他本能地一跃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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