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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3章 多了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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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不知是不是爷爷坟头冒起青烟保佑我在绝境中再次逢生,本以为自己的结果必然是被无头‘刑天’大卸八块,谁料就在我等死之际对方身体突然一沉把所有重量都压在了我的身上,自己还未来得及喜悦就被压了个人仰马翻……

    白寻见状连忙上前推开了压在我身上的死尸,一种如释重负的快感随即让我愉悦不已:“娘的,有种起来再嘚瑟一下啊?”嚣张之余我还不忘狠狠的踹那死尸几脚。

    “省点力气保命用吧!”白寻见死后余生的我有些得意忘形便冷冷说道。

    激动劲还未过去,白寻的这一席话瞬间挑起了我的火,于是我怒形于色开口骂道:“狗日的,差点被你害死,我说老大,下次准备做过激行为前好歹给我们打个招呼啊,你小子这出实在是让人措不及防。”想到白寻短短几分钟里判若两人的变化我心中就是一阵后怕,要知道活尸被惹怒的那瞬间我们很有可能全军阵亡。

    白寻闻言不以为然的冷哼一声,说:“何为用计?要是给你们解释到位,那你觉得我前期所做的戏能否骗到它?”

    对方的话确实在理,就像鸠子所说骗人容易骗鬼难,所以话到了此处我也不好再多说什么,白寻见我一副词穷的样子便继续说道:“我们快点回去吧,你这样不加考虑的追上来,你大伯他必然心急如焚。”

    被白寻一提醒我幡然觉悟,刚才自己一声不吭就鲁莽的离开的确不妥,心念至此我双手一撑站了起来,回头再看那尸体的时候紧张感再次油然而生,心想如果不是白寻办事利索,那么现在躺在地上很有可能就是我了。

    重新回到墓室我远远就看见大伯和鸠子二人靠在放置棺床的石台边缘,这二人见我和白寻平安归来并没有露出高兴之色,尤其是我大伯在看到我以后甚至露出了微不可查的怯意和敌意,虽然鸠子最初的反应和我大伯如出一辙,但是他并不像大伯那样将表情定格在了脸上。

    见此情景白寻上前询问怎么回事,鸠子闻言吞吞吐吐的对大伯说道:“活着就好,活着就好!”

    不知为何对方神秘兮兮的样子给我一种猜不透的别扭感觉,于是我便走到大伯身边问道:“怎么了?您没事吧?”

    “你没事吧?”大伯不等我话说完竟然重复起的未落音的话来,而他的状态难免让我蹙起了眉峰,我心想大伯这是怎么了?看他那样子跟得了老年痴呆症一样,见状我便看向了鸠子。

    鸠子大概是读出了我目光中的睥睨之色,只见他哼哼唧唧说道:“沐子,你到底是人是鬼啊?”

    “我靠你姥姥!我他娘的不是人难道你祖宗吗?”鸠子跟大伯的反应确实让我非常的不爽,那是一种类似于自己身上有屎被人嫌弃的膈应感觉,但是我心里清楚这两人绝对不会无缘无故的找茬,心念至此我压制住自己即将暴走的情绪好言继续问道:“别跟我打哑谜好吗?我们开门见山有事说事!”

    鸠子见我发了彪便神色凝重的说道:“你在追白寻时没有发生什么异况吗……”

    见对方欲言又止白寻上前冷冷问道:“难道你们这边发生什么事情了?”说话间白寻回头看了我一眼,他的眼神颇有质疑之色。

    鸠子闻言不自然的咳了一声,然后说道:“是这样的,中途叶沐确实回来过一次,而且他只是看了一眼破碎的石棺就对我们一顿狠批,起初我以为叶沐是在深思之后觉得我们的行为有些过分,但是后来在观察中我俩发现叶沐似乎……”鸠子并没有把话说完,他似乎不知接下来的话该如何出口。

    “似乎怎样?”

    一边一直沉默的大伯突然接过了鸠子的话:“我们感觉你已经不是活人了!”

    我万万没有想到我大伯会说出‘你不是人’的话来,那一瞬间我就像被雷击了一般无言以为,晃神持续了大概一分钟左右,我才期期艾艾的说道:“我并没有回来啊,刚才我一直跟白寻在一起……”

    “不对!你并没有一直跟我在一起!”白寻听完我的陈述立马反驳道。

    接下来一段为期不短的时间里,我们几人没有只字片语的僵持着,而我感觉到其他三人明显有排斥我的意思,察觉到自己已被逼入了百口莫辩的处境我顿时火冒三丈:“你们都疯了吗?我一个大活人竟然被你们当死人看,难道老子死没死自己会不知道!”说着,我便走上前拉起鸠子的手放到了自己的胸口:“怎么样?感觉到我心跳没有?”

    鸠子木讷的点了点头,而白寻在一旁面不改色的问道:“那叶沐他人呢?”显然白寻口中的‘叶沐’不是在指我。

    “他把火撒完后就掉头原路返回了。”

    闻言我和白寻面面相觑,我不知道自己的想法跟白寻是否一致,而我第一时间所下结论是:这两个人十有八九是撞鬼了!因为一路过来我和白寻连个人影都没有遇见。

    可能当时自己脸上的表情有些渗人,当我看到鸠子的神态不由心中一紧,这也意味着对方已然想到我所想的情况,只见鸠子拖着头一副思绪万千的样子,良久以后他一鸣惊人道:“叶沐,你有没有孪生兄弟?”

    听到鸠子此话我顿时想要踹他几脚,因为眼下我脑子里一片混乱,如果不能证明之前回来的人不是我,那么我确信白寻几人会继续将我视为异类,不知是不是白寻看透了我的心思,他突然说了一句‘他是叶沐!不会有错的。’然后便走向了石棺。

    我看着鸠子和大伯相视对望了一眼就跟着白寻来到了石棺旁:“你为什么觉得我就是叶沐?”

    白寻并没有抬起头,但是他总归是回应了我:“凭直觉!”

    我凄凉一笑心说:‘你并不是真的相信我!’,我能感觉到白寻这么做只是为了安定军心,对方对我不冷不热的态度足以证明白寻对我已经心存猜忌,不过眼下白寻既然没有把话挑明我也不能硬碰硬的去争辩什么:“我真的无法置身事外了!”

    白寻突然停下手中的活且抬头一言不发的看着我,对方显然听懂了我话中更深一层的意思,因为此话正是那晚我们暗道返回后他对我说的,但是对方终究没有对我说些什么,只见他将目光重新转回到了石棺之内。

    见状我也心不在焉的跟着白寻在石棺内翻腾起来,浓郁的腥臭味无法扰乱我心中的思绪,正在这时一个细节突然闯进了我的视线里,我看到在石棺的底层上刻画着一些古怪的文字,见状后我大声叫道:“你们快来看!”

    我之所以如此激动是因为文字可能是解开此地谜团最好的线索,其他三人听到我的声音后立刻围了过来,而鸠子看到我的发现后直接从包里取出了几瓶矿泉水将其倒在了棺内,而不久前石棺壁被白寻炸出了一道裂口,所以鸠子所倒的水正好可以从此处缺口被排除。

    随着棺内的碎肉被冲刷干净,雕刻在棺板上的字迹也越发清晰起来,鸠子看着棺内的文字面露出一种奇怪的表情,按捺不住心中的疑惑我便开口问道:“鸟人,你看出什么名堂了吗?”

    鸠子一副不明就里的样子顿时让我有了想骂人的冲动:“你他娘的这不是猪鼻子插根葱!装象(像)吗?”

    嘴里虽然揶揄着对方,但是鸠子看不懂这些文字也是我意料之中的事情,毕竟他们这行里的文盲也不在少数,况且搞古董的未必认识古文字,这就像牙医不会接生一个道理,意识到指屁吹不了灯,我便撇开杂念将注意力全部放在了棺内。

    因为我常年出入碑林博物馆,所以在古文字上我也是粗通文墨,当时有位姓何的管理员与我关系甚好,而我则称其为何叔,据说何叔年轻时曾参加过古长安出土石碑的翻译工作,等到他退休后就自愿当起了碑林博物馆的看门人,何叔总说他的一辈子全部都是在和石头上的文字打交道,他早已把工作当成了一种乐趣。

    之所以想起何叔是因为我突然想起似乎在他那里见过这种文字,如果我没有记错此类被称为金字,它是距今几千年前的西周春秋时使用的文字,而且之前我们在青铜鹤上看到的文字无疑也是这类金字。

    我在把心中所想告诉其他几人之后,白寻阴着张脸说道:“如果我们搞清这些金字的内容,想必就可以知道刚才的‘叶沐’为何会大发雷霆!”

    白寻的话使得在座皆惊,这个家伙居然会对假叶沐何故发飙如此感兴趣,不过话说回来,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所以我当然也希望知道那个假货喉咙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就在此时白寻让鸠子用铅笔把石板上的文字全部临摹到纸上,这么做是为了方便出去后请人翻译金字内容,借着这个空档白寻开始在四周寻找其他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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