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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百九十九章花魁芍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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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毕竟人言可畏,城主脸色一阵白一阵青后也只能忍痛把玫瑰送下了台,所以第三轮玫瑰连上都没上,就被打了下去。另外两位竞逐者芍药和牡丹自然都是面露喜色。而李清敏感的注意到那年轻人也是明显松了一口气的表情。

    原先的题目作废,现下众人要商议重新出题,几人一听到,副城主说要随机出题,台上两个人的脸立马就拉了下去,而李清死活都没想到的事,这事儿居然能够扯到自己身上。

    几位评委商量后给出的题目是要求各位花魁写一首关于爱情的诗其实这个题目倒也不是很难,但是对于这些在欢场中呆久的人来说,倒是显得有些可笑,因为谁都知道,戏子无情,更何况是青楼中的呢

    所以当时,芍药和牡丹就苦了脸。这种题目写好了显得自己思春之疑慎重,写的不好了又显得无情。一直到半个时辰过后,两个人才各自出了一首诗,但那诗的内容说是惨不忍睹也不为过了。

    眼看着这届花魁大赛就要以失败告终,城主瞧了瞧已经下场的玫瑰,城主心思一转,不知想起了什么突然,把眼光放在了瞧热闹的众人身上。

    城主站起身来,对着台下一群乌泱泱的民众说道,“今天花魁大赛可谓是最失败的一件了,可既然大家都已经聚在这里,那可不能浪费了这个好机会要不然这样吧!只要是在场的识字的女子,都可以参加这次花魁大赛,而赢得了这次花魁大赛的人,有五百大洋的赏金。”

    城主此话一出,全场都雀跃欢腾了起来,五百大洋,这可是寻常人家一年的收入了,而且还得是那种工作不错的人家才有,阿棋一听到这话就不停的扯着李清的袖子,阿棋知道李清是有才的。倘若能借此机会拿到五百大洋那可不就算是天降横财吗?

    正在民众们雀跃的时候,有个清朗的男声却突然响起了。“城主,您该知道,我们这个时代一向遵从,女子无才便是德。你现在突然来了这么一个要求,我觉得很多人心里都接受不了,更何况是咱们这三位,竟选花魁的呢。他们本来是有可以赎身的机会的,可因为您这一句话,那可就什么都没了。”

    城主听到年轻人讲这话似乎并不惊讶,只是微微挑了挑眉毛,然后缓缓地说了一句,“陆生,全城的人谁不知道,你一向先洗澡呀,教她吟诗作画。就是为了今日花魁,只能让他,夺得榜首好跟,老妈子提出要求让他跟你回去,可你也不想想,陆家是咱们小县城第一书香门第,你父母可能会答应允许你迎娶芍药进门吗?别在这儿痴人说梦了,要不是跟你家有世交,我今天,肯定理都不理你。”

    那被称作陆生的男子神色暗了暗,遂把目光投向了台上蒙着面纱的女子。

    那女子似乎也是察觉到了陆生的目光,忽然就从高台上冲了下来,把脸上的面纱给摘了。而后就跪在了大台子中央,不顾众人的目光哀求道。

    “城主我求求你成全我们吧,我跟陆生是真心相爱的,这么多年因为陆生的缘故,我都不敢接客,所以也没有什么积蓄,想从老妈子那里把自己赎回来是不可能的,陆生又是个人,家里管的又严,更没有钱来给我赎身现在只能寄希望于花魁了。”

    一番话说的期期艾艾,让听的人都挺心酸的,包括站在李清旁边的阿棋,可是已经开始抹眼泪了。

    可这时候的李清却没有办法为他们感觉到心疼,因为那被称作陆生的男子,就是长相酷似南宫烈的人,而那位被称作芍药的女子,在她把面纱摘下来的时候,李清整个人就已经傻眼了,因为她正是自己身为萧如玉时候把自己害得惨死的妹妹萧月莹。

    李清霎时就觉得,这萧月莹有些阴魂不散的感觉,怎么走哪儿都能碰着她。前世今生,现在连在这个梦境里都是她。而这下子云裳衣更是完全的确定了,这个叫陆生的男人绝对没有身为南宫烈时候的记忆,也就是说她跟南宫烈,根本就是两个人。

    这时候云裳衣也终于明白过来,这场所谓梦境的意义,其实也还是在考验,能接受世界树任务的人必须心怀大义,而云裳衣心里唯一怀有仇恨的就是有关于萧月莹的那部分。所以不论到了哪一世哪个梦境,都只是考验而已。

    但李清看着陆生顶着南宫烈的脸当着自己的面跟别的女人如此亲密,李清自问没这个心胸,所以这个梦境一下子也没法醒来。李清当时就想拉着阿棋走人,可阿棋而且还想着那五百大洋李清根本连拽都拽不动她。

    而周围人本来是来看花魁大赛的,这个时候也纯粹变成了看热闹的。周围议论声纷纷不绝,几乎都在请求城主成全这一对小情侣。

    可城主却直接不留情面的叫人把这二人拉了下去。阿棋是个心软的,这个时候居然把李清推了出去,然后跑到陆生的跟前扶起了陆生和芍药,又回头对城主脆生生的说道,“如果今天我们能做出一首让你满意的诗,城主,你能成全这对小情侣把花魁给芍药姑娘吗?”

    城主本想责阿棋,但看着阿棋娇俏可爱的样子,便知这是个心无城府的小姑娘,看着阿棋的脸,也没有开口责备。城主“哈哈”大笑,“你这小丫头倒挺有胆识,好啊,倘若你能在,一刻钟之内作出一首让我满意的诗来,我今天就把花魁给这芍药。”

    阿棋是个胆大的,直接回头跑到李清旁边,雄纠纠气昂昂的就抓着李清往前走,嘴里还不住的念叨,“阿清啊,你可一定要帮帮我,我现在话都已经说出来了。”

    李清无奈,心中不住的翻白眼儿,怎么自己就认识了阿棋这样的人呢!但另一方面,却在心里老老实实的开始思索起什么所谓关于爱情的诗来。这种强为他人做嫁衣的感觉还是很奇怪的。

    李清在台子前来回踱步,台下的人们议论纷纷,连陆生和芍药也暂时被官兵们放开了,二人携手也朝着李清投去了好奇的目光。

    而李清现在心里压力可是重的要压死自己,好大一会儿,李清终于从脑子里翻出了一篇尚觉还可以的古诗,于是抬头便向台上走去,众人一看李清这架势,也纷纷议论起来,难道这小姑娘就已经把诗想出来了不成?众人纷纷朝李清投去诧异的眼光。

    李清自然也不是个胆小的,前世今生,过了这么些个时光,心里早就没有什么可怕的了,所以也无惧众人的眼光。李清直接走了上去,抬头望向城主,缓缓地念出一首诗来。“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李清念完这首诗之后,众人沉默半响,全场忽然爆发出如雷鸣般的掌声,连那两位名叫玫瑰和牡丹的竞逐者,都把脸上的面纱摘了下来,仔细地瞧着李清。李清一下子成为了全场的焦点。

    这首诗一出,全场人皆叹服,本来想找茬的城主也无话可说。城主无奈的把花魁给了芍药,这两人就随他去吧。

    阿棋也算是达到了自己的目的,可那五百块大洋也就这么的没了。阿棋懊悔了半天,可看着,陆生和芍药两人相携着远去的身影,倒也觉得不亏什么,可李清心里却一直硌得慌,不停地有个声音在她心底说,快冲上去,快冲上去,把他抢回来,只要你把芍药杀了,南宫烈就是你的了。

    李清愣愣的站在马路中央,依旧望着陆生和芍药紧紧牵着的手。李清心中清楚的明白,那个人不是南宫烈,绝对不是。所以这一切,都跟自己丝毫关系都没有,因为自己其实也不是李清。

    就在这一瞬间,云裳衣忽然觉得周围的一切开始变得模糊。而属于李清的一切,也在离自己远去。

    回忆的片段很短暂,但是真实的就像是曾经经历过的一般而经历了另一种人生之后云裳衣觉得自己心里似乎更通透了

    云裳衣站起身,离开了打坐的状态,之前那种感觉还是有些奇妙的,之前自己看见的那个人好像就是自己,她的经历也就像是自己的经历。

    云裳衣第一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南宫烈已经醒了。但他并没有打扰云裳衣,只是静静的坐在池子里望着云裳衣。当然,后来云裳衣才发现,两人根本就是没法动的。但是云裳衣仍旧能感受到南宫烈关切的目光,但所幸二人是可以开口说话的。

    “烈,有点事情我想问问你。”云裳衣环顾四周却没见到任何一个人,玉清真人似乎也不见了。

    “怎么了?”南宫烈看云裳衣的表情似乎不太对。

    “我昨天看见了很多奇怪的东西,我觉得这个玉清真人不太简单。”云裳衣觉得自己有必要把这件事告诉南宫烈,同样是,为什么看起来南宫烈并没有遇见什么意外地状况,还是说只有自己有过这样的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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