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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章掌中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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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data  当萧月莹的曼妙舞姿出现时,众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她的身上。

    掌中舞其实并不是真的舞于掌上,而是指舞者能在分寸之间变幻无数种动作,炫目夺彩。这一点,萧月莹确实实至名归。

    但是当她毫无瑕疵的完成了献舞以后,却听的高座上的太后一声冷笑。

    “侍郎夫人的确才艺出众,”太后冷漠的语气透露出她并不是真的心悦,“但是掌中舞此等靡靡之曲实在难登大雅之堂,何况,哀家记得依律侍郎夫人没有资格献舞,是么,萧卿?”

    众人勃然变色,萧月莹虽为侍郎夫人,但作为庶女,的确有些名不正言不顺,但是平日里也有不少官宦小姐私下贿赂礼部,以求的一步青云。对此,太后向来都是默许的,却不知今日为何发难?

    礼部尚书萧正脸色变得有些难堪,“臣教女无方,请太后赐罪。”萧正俯首贴地,却也有些纳闷。

    “罢了,今日是哀家的好日子,”太后看了皇帝一眼,淡淡说道“侍郎夫人就为哀家去静安寺祈福一月吧,就当做修身养性了。”

    萧月莹脸色灰白,跪地领旨。

    云裳衣面不改色,只是低头看着眼前这些熟悉之人,冷冷的笑了。

    南宫烈支着下颌,盯着云裳衣的动作,果然,萧月莹就是利用了太后。这十公主的确不简单。她居然知道,太后憎恶掌中舞,那想必她也必定知道其中蹊跷。

    三皇子坐在上首,注意到了南宫烈的目光,看着云裳衣的眼神也渐渐变得莫名起来,这么看起来,那日从自己手中逃脱的,就极有可能是十公主了。

    只不过是个小小的风波,宴会依然热闹非凡,只不过献舞之人,却寥寥无几。

    就在内臣提醒已到了宵禁,太后有些乏了,打算离开之时。小宫门禀报,晋国成像冷君颜到了。

    众人顿时议论纷纷,十分好奇。

    得到允礼,一个身着红衣头戴朱冠的男子走了进来,他跪地行礼,并从袖中取出一物来。

    “为贺太后寿诞,冷某取来鲛纱一匹,所以有些迟了,太后勿怪。”言语虽然谦恭,语气却是盛气凌人。

    众人纷纷赞叹,竟然献出了鲛纱,这可是举世珍宝。

    就连太后也有些动容,“晋国丞相客气了。”

    云裳衣默默看着他,心中不禁想起了世人对他的评价无所不知,能算天命!

    眼前这个胆敢身着晋国皇室朱色的艳丽男子,真的如传言一般吗?

    却不料冷君颜察觉到了她的目光,微微侧头,狭长的凤眸倏然盯住了她。

    云裳衣心中暗暗吃惊,仿佛被一条毒蛇用眼神凌迟一般,她定了定神,扭头躲避了他的视线。

    冷君颜收回了视线,并在晋国五皇子下首坐下。他已然知道,这个就是五皇子容渊出言侮辱的那位十公主。

    云裳衣看向对面,发觉南宫烈盯了一会冷君颜,面色不郁。

    而冷君颜,却只是坦然自若的坐了下来,也并未与容渊交谈。甚至容渊还面含讥讽,略离他远了些。

    晋国五皇子此刻心中,却是想的骗他的那个人。

    眼前的十公主倾国倾城,让他后悔不迭。但他同时恼怒的是,南宫烈竟然会骗他!

    容渊整个宴会大半部分的时间都在盯着云裳衣和南宫烈。发觉他们频频“眉目传情”之后,他才自以为明白,原来南宫烈打的是这个算盘!

    就算自己不想要,也不能让他得到。

    容渊清了清嗓子,打算反悔,再次向燕国皇帝提出联姻之事。

    云裳衣察觉到了容渊不怀好意的目光,神色一凛。

    这个五皇子不会如此出尔反尔,想要重提旧事吧?

    如果要嫁给他,还不如杀掉他!

    这个念头刚刚闪过脑海,云裳衣便发觉,容渊的表情有些怪异。

    “……害我”容渊蓦然吐出一口献血,颓然倒在了桌上。

    殿中人人脸色突变,慌然失措。

    冷君颜迅速扶起了容渊,指尖一探,便知他已经死了。

    “即可封锁寿荣殿,无朕命令,不得离开!”皇帝走到容渊那里,声色俱厉的下令。

    云裳衣有些错愕,怎么会这么凑巧?刚才差点以为是自己的意念杀了人了。

    太后心情更是分外糟糕,这六十大寿,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这会子,竟然让联姻的皇子死在了宴会上!这要是解决不好,晋国那个蛮横的皇贵妃还不得闹翻了天!

    就在这时,侍卫在容渊的身上发现了一物,立刻请陛下过目。

    云炎低头一看,勃然大怒。

    “云邑,给朕滚过来!”皇帝面色阴沉,遥手一指仍旧漫不经心的坐于太后身侧的太子。

    太子云邑才慢吞吞的走了下来,一看侍卫手中之物,惊得差点跌倒。

    这显然是自己的锦巾!上面“邑”字赫然在目。

    这样私密的物品从一个死掉的他国皇子怀中扯出来,任谁都晓得此事必有蹊跷。

    太子云邑,自小失去母后,在皇帝身边长大,养成了目中无人、狂妄自大的性子。他自仗身份,无事不做,戏耍娈童也是常有之事。没想到,竟然也对容渊下了手。

    人群中突然多出了一种暧昧的默契,大家纷纷揣测,是不是太子玩够了,就杀了容渊。

    太医检出了容渊死于大量的鸠毒,而那条锦巾上,也沾染了药粉。

    “这,这是有人陷害儿臣啊,父皇!”云邑面色苍白,急急为自己辩解。

    而皇帝面色更加难看,甚至都懒得再看太子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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