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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八章 脑洞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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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君黎墨此时对自己内心所起波澜微有惊讶,他承认最初的那场救援,自己并未打算过多干涉,叶一他们身手便可以解决。但当他恰巧看到了马车内的她为保护幼妹强忍着恐惧杀死了刺客,在另一刺客冲上去的瞬间他鬼使神差地拉弓搭箭。

    顺着直挺挺栽倒的刺客,她终于瞧见了他,虽然震惊,但眼睛却亮的惊人,若不是她眼底的戒备与陌生,君黎墨真的以为是那个人。

    之后,护送她们姐妹回京,收到她的“谢礼”,后来更是差人盯着,君黎墨一开始是想弄清楚她与那个人是何关系,但渐渐他感觉有些变了味,尤其是今天。

    景和帝信任他,不过是因为早年他代景和帝涉险,救了景和帝一命,自己却落下病根至今无法治愈,再加上他一贯肆意妄为的行事风格为众人不喜,弹劾他的奏章更是多如牛毛,这样身有缺陷又恶名远扬的他怎会被向来重规矩的世家大臣所青睐?

    隔绝了与世家贵族的联系,君黎墨就是一“孤家寡人”,景和帝自然放心,况且他为数不多的兴趣便是琢磨如何阴人、整人和揍人,碰到一些见不得光的事情,景和帝也愿意交给他处理,他乐得如此。

    也不怪他此时迷茫,君黎墨是先皇幼子,景和帝的幼弟,即使再龙章凤姿也掩盖不了他尴尬的身份,除非皇帝赐婚,不然谁都不敢打他主意。况且他向来“以天为被,地为榻”,不喜拘束,情与爱对他来说是负累,但如今——

    察觉对秦朝歌存有不知名的触动,让君黎墨有些懵逼。

    他不知如何应对,一贯视脸皮为无物的君黎墨心虚感爆棚,尴尬地咳嗽两声,复想起了正事,“你哥哥他——”

    果然,还是放不下吗?

    秦朝歌两世为人,所遇惊

    艳才绝之辈不是没有,但若真说谁拔得头筹,君黎墨当之无愧。

    可惜,是个断袖。

    大周虽然开放,偶尔她也会见到举止亲昵的同性之人,但毕竟是少数。君黎墨身为龙子,除了上辈子她听闻他突然订亲的消息,她从未听到他对哪位世家贵女表现出亲近,如今三番五次问到了自己的哥哥,可不是在意她哥哥么。

    也是,相比未婚男女之间可能产生的非议,同性之间才是轩然大波。秦朝歌对他待自己哥哥的执着也是佩服不已,但如果不是拿她当挡箭牌就更完美了。

    唉——

    提到这个,秦朝歌闲暇时喜欢看些闲书,重生以来自己面对步步紧逼的宋宝儿,每每只能在话本里释放压力,她最近在看的话本便是关于同性之间不可言说的一些事。

    如今自己身边出现活生生的例子,对象还是毓厉王与自己秦兄长,秦朝歌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有些忧虑,也有些振奋。

    后世一般统称为“腐女cp党”。

    ·

    君黎墨愈发觉得不对劲,因为秦朝歌的目光太过诡异。他以为她还在误会,便解释道:“我不会为难你——”

    “我懂的,我都懂。”秦朝歌快速截断,继续用灼热而诡异的眼神盯着他。

    “……”你懂啥?

    君黎墨良好的修养不允许他做出破坏自己形象的表情,他只能嘴角抽搐,极力摆脱那种怪异感,“这么说,你知道你哥哥出事的消息了?”

    “什么?!”秦朝歌原本是坐着与他说话,岂料听到后,蹭地站了起来,赶忙问,“你说我哥哥出事了?”

    “……”你刚才不是懂了吗。

    君黎墨点点头,“我的人带回的话,抚州出现灾民bàodòng,你哥哥负责安抚民众,不料却与几名百姓发生冲突,失控伤了人。”

    果然还是来了,秦朝歌听到这个消息时第一反应先是松了一口气,而后开始回忆——

    上辈子秦燃确实失控杀了人,还伤了不少人,而且死的不止是普通的流民,其中有一名颇得景和帝信任官员的儿子,还是独苗。这事后来经人刻意散播,最后演变成了忠义公府肆意鱼肉灾民,秦燃遭人弹劾无数,秦曜为了救子豁出去了脸面,也磨掉了与景和帝的情分。不过这是上辈子,这辈子有了她爹提前筹谋,想来结果不会如上辈子严重。

    君黎墨见她蹙眉不展,徒生出帮她抚平的想法,“需要我派人——”

    “不必了,王爷待家兄当真情深义重。”秦朝歌感动道,既然他已经将自己近期举动调查得一清二楚,索性也不再隐瞒,“哥哥性子鲁莽,正好趁此吃点亏。王爷放心,我爹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到哥哥的。”

    恍若隔世,眼前这男人竟然对自己哥哥动心了,她仍然觉得不可思议,但只要不是宋宝儿,其余是谁都不要紧。

    她握了握拳,神台清明,即使君黎墨想帮她哥哥,但忠义公府不能承这份情,起码明面上不可以,到底圣心难测。

    君黎墨焉能不知她的顾及,当下便不再勉强,只是感觉她的回答哪里怪怪的,说不清。于是,只好点点头,“如此甚好。”他想了想又说道:“你府上有一看管马厩的丫鬟,叫银叶。咳、本王跟她有点‘渊源’,你有事可以吩咐她,是个忠心的。”

    交待完毕,他担心秦朝歌生气,“你不要多想,我只是——”

    “我懂的,懂的。”

    秦朝歌显得十分通情达理,秦燃爱马,他的院子离马厩不远,最近她家新入了一些仆役,他说的银叶怕是在这里。相比自己院子里被收买的碧茵,王爷为了她哥,煞费苦心,她还有什么好指责的呢!

    “……你懂就好。”君黎墨干巴巴道,他真的感觉哪里不太对。

    “xiǎojiě、xiǎojiě——”子墨急冲冲地跑了进来。

    秦朝歌不悦地皱眉,看了君黎墨并无不悦,才问,“出了什么事,干嘛这么慌张?”

    “夫人派人传了话,让姑娘赶紧回府,说是老太太病又重了!”

    “怎么回事?不是快好了吗?”秦朝歌大惊。

    子墨摇摇头,“不知,听说老夫人呕血晕了过去。”

    听到子墨的回话,秦朝歌突然想起了今日刚出府碰到的二叔与谢氏,那个方向看着像是往祖母屋子里去的。

    “如此,那你快点回吧。”君黎墨提醒。

    “让王爷见笑了。”谢过对方后,秦朝歌冷了脸,“那臣女先行一步。”

    君黎墨那句“不必这样客气”还没说出,主仆二人便没了踪影。他在原地愣愣地站了一会儿,方才开口,“叶一”。

    “主子有什么吩咐?”叶一很快现身。

    “去查忠义公府老太太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是。”叶子领命,心理却犯嘀咕:主子这是真的上心了?

    而这边已经坐上马车的子墨才小心翼翼问,“xiǎojiě不是去看簪子了吗?怎么——”毓厉王会出现在那里?

    “xiǎojiě没事吧?”子墨不无担忧。

    “我能有什么事?”秦朝歌白了一眼她,“只不过恰巧碰到王爷也来买东西,随意跟我聊了几句。”

    “噢,明白了。”她晓得了,原来王爷私底下喜欢戴女人的饰品啊,不愧是贵人,爱好就是与众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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