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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0005章 隐相遮机欺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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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团雾气变为一团。午鞅脑海,风起云涌。漂浮在午鞅脑海里的记忆浮云,一片片的向着那团雾气,涌动而去,所有的记忆浮云,如那千军万马就向着雾气奔腾,而雾气就想那泄洪的出水,记忆碎片就想那水流,流向泄水口。

    很快午鞅脑海里的无尽记忆碎片,就消失一空。全部融入了雾气当中,紧接着墨黑小碑,好像吸气一般,庞大的雾气,又全部钻进了墨黑小碑的眼睛里。

    等雾气被墨黑小碑吸尽之后,墨黑小碑也变成了透明的,渐渐的消失不见。

    -------

    午鞅刚才被小虫子吸的头晕,实在不得已,午鞅举起了自己的柴刀,就要砍下去的时候,自己竟然不头晕了,那该死的小虫子不但停止了继续的吸血,好像还把血液还给了自己,还慢慢的退去了那一抹的猩红。

    午鞅看着自己大拇指上的小虫子,看着它慢慢的变得金黄,金灿灿的像一坨黄金。

    “这是个什么鬼东西,刚刚竞然想,戕杀于我。怎么又会变成了金色。”

    不知过了多久,这个小虫子变得好像很疲惫,终于松口了,不过,不行了,看样子这个,变了色的小虫子好像,需要马上休息,想不到的是这个小虫子,一下子就缠在了,午鞅的大拇指的第二关节上面,就像一个金圈圈。

    午鞅用左手,握着这个金圈圈想要拔下来,拔了几下拔不动。午鞅又拿起自己的柴刀在这个金圈圈上连着砍了几刀,“叮当”作响,结果,砍刀的刀刃都卷了,这个金圈圈丝毫无损。

    “欸,砍不动就算了,不砍了,干脆就留着在大拇哥的二节上,当那箭扳指算了。这个家伙,怎么和那个黑货的,金光眼都显得这么的狡黠。”

    午鞅的眉心出现一个金色的印记,印记一闪即逝,

    午鞅感到脑袋里一片清明,轻轻松松,整个人,人气清爽。

    金色的印记不是消失,而是消散,扩散在整个头颅中,午鞅的面孔一片朦胧过后,似乎有所改变,像是遮掩了什么。

    隐相遮机圣人颅。

    午鞅感叹着今天发生的所以的事情,仔细想了想:“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午鞅背起母岩鹿,向家走去。

    这时午鞅感觉到自己的眉心一片清明。思想开始通达,记忆开始深刻,思维开始敏捷。

    仙骨,佛心,圣人颅。

    “隐相”遮住的不止是圣人颅,还有仙骨,还有佛心。

    -------

    前面有座山,午鞅背着母岩鹿疾步匆匆,一转弯,迎面看到两个健壮的中年人,这两个人也看到了这个背着岩鹿的午鞅,这两个人愣了一下,

    看了看这荒山野岭的怎么会出现这么一个半大孩子,看到这个半大点的孩子身上还背着一个这么大体积的岩鹿,这两个健壮的汉子,看见午鞅和岩鹿,就像看到了没有穿衣服的美女,两只眼睛已经本能的开始放光,随即大喜。

    午鞅看到不远处的两个壮年的汉子,也看到了他们脸上那贪婪的笑容,心里“咯噔”一下,暗骂一声:踏马地,看来今天我这张弓不但要射鹿,还要射人了。

    这两人身体健壮,身上背着弓,腰里插着柴刀。一个人脸庞宽大,拎着一个箭囊,另一个个子比较高一点,手里拎着两只野兔。

    宽脸的汉子对着同伴使个眼色,同伴高个子心中会意,转身就向着山坡上走去,到了山坡上向着山背面看了看,见背着岩鹿的少年,后面没有跟着人,转身,对着同伴,摇了摇头,意思是这个小孩儿就孤身一人,后面没有跟着大部队,宽脸的汉子见到后,心中会意。

    午鞅见这两个大汉,今天是铁定的吃定自己了,看来躲是躲不掉了。

    宽脸汉子看着迎面走来衣服已经洗的发白的少年,说道:“站住,小孩儿,把岩鹿留下,放你过去。”

    午鞅听到宽脸汉子的喊话并没有马上做出回应,倒要看看这两个人,能整出什么名堂。

    两个人在午鞅的一前一后,形成了前后夹击之势,就这么一个小破孩儿,哪里要这么伟岸的两个壮汉这么劳师动众,还前后夹击。其实那宽脸的汉子也在心里一笑,自己是不是担心过头了。

    宽脸汉子见到少年呆立着不动,心里有些不耐烦:“怎么,用岩鹿的命来换你一命,你不换。”

    宽脸汉子见到眼前的这个小孩竟然没有任何反应。

    “嘿,你是不是聋子,要不然你的命和你背上的岩鹿,我都要了。”

    午鞅把背上的岩鹿,放下,绕着壮年的汉子走开了一点。

    宽脸汉子见午鞅走开,走到岩鹿旁边一看,不对,这岩鹿是母的,不对,这岩鹿肚子里还有小崽子。

    “哈哈哈”一阵笑,对着后面的同伴喊道:“嘿,母的,有鹿崽子。活的,回家可以养。”

    山坡上的高个子汉子,赶紧跑过来,紧盯着地上的岩鹿,目不转睛的看着,“嘿嘿,还真是。”接着说道:“为什么不弄死那小孩儿。”

    “你看到他背上的弓没,双弓,你看这岩鹿的伤口,一箭双蹄儿,破皮儿绊蹄儿,而不伤筋骨。你有这能耐没。”

    “嘶”“我只是注意他的弓了,没注意这鹿的伤口,不过看这伤口确实是这么个理儿,我们俩加起来也没这本事。”

    “还有,那小子衣服洗的那么的白了,破烂的缝了又缝,补了又补,肯定是哪个老爷家的小奴隶,个子那么的瘦小,他哪里能拉得了双弓,瞧这箭法,厉害,不是普通的猎户,万一他家的主子找来,把岩鹿还了就是,看着我们主人的份上,想来不会为难我们,要是把那小孩儿杀了,到时候我们主子也不好保我们。”

    “对,说的是,赶快走。”

    两人背起岩羊匆匆离去。

    午鞅看着这两个汉子,很不要脸的背上自己的岩鹿,离开了,自己转了一个弯,向着山上跑去。午鞅看着汉子走的方向,向前绕去。

    午鞅绕到前面,爬到一个山坡上,藏在树林密草中,

    不一会午鞅的视线里出现了两个身影,其中一个人影背上背着一只岩鹿。

    午鞅看着远处的身影,又看看自己手中的弓,心中感叹一句:“目之所及,弓箭不至”。

    午鞅取出箭,搭在弓上,慢慢等着这两个身影靠近。

    这两个汉子,一路上有说有笑,毕竟是成年人,步子走的大,很快就靠近了午鞅所在的山头。

    “这个岩鹿个子挺大,份量不轻,来我替你来背一会。”

    背岩鹿的宽脸汉子一听,也对,反正这岩鹿也有对方一份,让同伴背一会也好。

    背羊的汉子站住开口说道:“不急,我们先把这岩鹿的事说清,你看这样行不行。一只母鹿一次生产两只小鹿羔的机率非常大,如果这一胎生两个,两个小鹿羔换一个母岩鹿,如果生一个,那就等下一胎,下一胎不管是一个还是两个全是换算的小鹿羔,两胎换一个母鹿,你挑小鹿羔还是要母岩鹿。”

    对方一听,“你这样换算的还是比较合理的,那我就选小鹿羔吧。”

    “欸,好咧。”说着,就把母岩鹿给取了下来,准备递给对方。

    在远处隐匿的午鞅鞅等的就是这一刻,捏着箭尾的手指一松“嗖”的一声,一箭射出。

    弓体发出“嘣”的一声,箭尖“噗”的一下钻进背对着鞅,刚刚把岩鹿取下的汉子的后脖颈处。

    箭体从后颈钻入,从前颈钻出,带着鲜血的箭头又接着“噗”的一声,钻进另外一人的肩膀上。

    破颈的宽脸汉子临死被箭势一催,一下子趴在同伴的肩膀上,就像一个女子把头放在心爱男子的肩膀上,双方抱着要跳交谊舞,可是天公不作美,那趴着的人的嗓子“咕咕”不停的冒着热血。

    美妙变得不美妙了。

    这惊悚的一幕把高个子吓坏了,

    “啪”岩鹿掉在地上。

    被射伤肩膀的高个子看到自己的同伴惨死时那瞪着的眼睛,就在自己的鼻子尖前面,吓得“啊”的大喊一声,从肩膀拔出箭头,

    拔箭头时,高个子感觉太踏马地疼了,撕心裂肺的,

    顾不上那么多了,高个子推开已经死去的同伴,转身就跑。

    这一切午鞅全部看在眼里,张弓搭箭“嗖”的一声,又一箭射出。

    受伤的汉子捂着肩膀,转身刚要跑,“噗”的一声,第二箭钻进受伤汉子的后背,穿心而过,从心口透出,就连挡在心口的右手前小臂也被连带着的,被箭尖儿射穿。

    这个汉子跟刚刚的同伴一样,一下子被飞箭抽空了全身的生机,眼前一黑,扑倒在地。

    午鞅的眼力就像他父亲讲的一样,很犀利,看到这两个人身体上的着箭处,就知道这两个人已经死了。

    午鞅迅速的跑了过去,来到这两个人的身边,察看起来。

    午鞅把这两人的箭取出,放进自己的箭囊里。两把弓和柴刀也收了。在这两人身上搜索一番,还有腰牌,午鞅翻起来一看,只见上面写着剥二一和剥二七。

    “这两个人,原来是剥老爷家的家奴。”鞅把他们的腰牌一丢,不再看他们一眼,背起岩羊拎起两只野兔,往家里走去。

    莫欺负少年小,

    莫欺负少年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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