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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0002章 千金武谱已凑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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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退的午鞅在听到,这个壮汉的喊话的时候,左手张弓,右手抽箭,双手一合一拉,一箭射出。

    “嗖”的一声,这离弦之箭就没入了喊话壮汉的喉咙之中。

    另外一个壮汉,看到这个突然就一箭射来的少年,迅速的抽出腰刀,拍马而来,午鞅紧接着就又是,射出一箭,射中了抽刀壮汉,一箭穿心。

    最后一个大汉,正要抽刀,忽然就看到了,又一个同伴摔下马来,立即放弃抽刀,伸手去拉响箭。

    这时,午鞅又一箭射来,利箭直接没入大汉胸口,受伤男子拼尽了最后一口力气,响箭一拉,一只穿云箭,千军万马来相见。

    “草,又踏马地,要大开杀戒了。”午鞅看着响箭升空,忍不住的骂出一句粗口。

    午鞅迅速的跑过去把地上的猎物捡起来挂在一匹马上,把射出的箭一一收回,飞身跃上马背,轻拍马臀,马儿慢慢跑起。

    还不等,马儿提速,午鞅就听到了身后,传来大地震动的声音。

    午鞅回头看了一眼,看着远处飞扬的尘土,说道:“还好只是十多个人。”

    午鞅奔跑的速度并不是太快,转眼身后的马群就和午鞅拉近了距离,午鞅等对方进入一箭之地后,随即猛挥手中马鞭,立即提速。

    午鞅策马扬鞭。

    然后午鞅一转身,就屹立于马背之上,张弓搭箭,接连射出三箭。

    马群‘呼喝’之中,三人中箭,应声而到。

    只听马群之中有人喊道:“有箭手,一字长纵阵。”

    马队里的人在听到喊声后,迅速调整队形。一字摆开,犹如一支利箭,正对着前面飞奔的午鞅。

    午鞅看着自己屁股后面的人,心中疑惑到:‘训练有素,不是普通的马队,看这骑术像是草原上来的,但又不像是开出力脉的武卒,难道是草原上来的普通商探。’

    午鞅虽然这心中疑惑,但抬手又是一箭。

    只见马队第一位的骑士应声而倒,第二位的骑士,挥动手中马鞭打出一个响哨。前面一匹失去主人的健马,自己调转马头,跑向偏处,给后面的骑士让开前路。

    只听马队里又有人喊道:“翻身。”

    午鞅屁股后面的马队,骑士们身影一闪就不见了踪影,只剩下了健马独自的排成一排,冲向了午鞅。

    午鞅见此,抬手张弓,箭箭连珠,专射马腿。

    只见午鞅的身后,一匹匹健马应声而到。十余箭之后,马队全部伏于身后,伏马处,尘烟滚滚。

    午鞅调转马头围着眼前的滚滚烟尘,在一箭的距离处不断绕行,看到伏马处闪烁的人影,午鞅一箭箭射出。

    十余箭之后,不只是健马伏地,骑士也伏诛。

    午鞅策马上前,收起射出的箭,经过一番查探和搜身之后,并没有找到有关这些人的身份标记。

    不过午鞅收获十三金,七十二银。

    “真是,祸福相依,意外得到了二十金,千金武谱价,已经凑足。”

    转眼午鞅消失不见,等午鞅策马来到,沽地和剥地之间时,停了下来,取下猎物,甩动手中马鞭,马儿跑向剥地,而午鞅转身向着沽地走去。

    这些马儿放走,虽然很可惜。有些东西能留,有些东西不能留,为了没有后续的麻烦,午鞅必须把这些马儿放走。

    -------

    西岭的西北边缘,一个少年向着闪烁着灯火的村落走来。

    少年抬首远望村落,一头长发自然散开,遮耳披肩,随风飘逸。一身青色劲装随风颲颲飘响。只是清洗的次数太多了,一身青衣已经泛白。

    这个少年正是午鞅。

    午鞅除了左手拎着的野兔和草鸡,右手侧垂的手中还有一只西北黄狐。

    天刚刚发黑,这只西北黄狐就忍不住了一日只是待在土穴中的寂寞,出来溜达,一不小心就和少年撞了一个照面儿,这只成年的西北黄狐,非常的狡猾,就这样任你再狡猾,经过短暂的追逐,终究也没能改变,黄狐已经成为猎物的立场。

    黄狐没能拒绝命运的悲哀。

    一箭入眼,皮毛无损,瞬间毙命,无痛无苦。

    真不知这个已经死去的西北黄狐如果有来生可选,是继续的投胎成狐,终究再次变成猎物,还是会投胎做人,变成那捕猎的人。

    西北黄狐哪里知道,就在午鞅的那一箭射入狐狸眼睛里时,希望这只狐狸来生了还做狐狸,狐狸天性狡猾谨慎,只是希望这只西北黄狐来生再谨慎一点,不要撞到午鞅这类猎人的眼里即可。

    在这个世界,做人不如做狐。

    月光下,入秋的风,凉滋滋的,轻抚着午鞅的一头长发,吹打着烈烈的衣角,还有午鞅有些清瘦的背影。

    靠近村头,有一个草棚,草棚白天只是个乘凉的地方,一到了晚上,沽老爷的家奴,老酒头就会拿出自己家里酿的糟酒来卖。

    所以晚上的时候,从草棚里传出的酒香,就会在村头游荡。还有那扯皮拉呱的声音,掺和着酒香,从村里飘向村外,渐渐的远去散开。

    这是个什么村,不知道,因为这个村根本就没有名字,这个村子的方圆几十里,都统称做“沽地”,意思就是“沽老爷的地。”

    凡是在这沽地上的一砖一瓦,一人一物,一草一木,全部是沽老爷的。所以沽地的所有人,还有一个名字,叫做“奴民”。

    卖酒的老酒头虽然不是奴民,也经常听到老酒头非常自豪的对着大家嚷嚷道:“我是沽老爷家的家奴。”家奴比奴民要自豪,但是也脱离不了一个“奴”。

    老酒头叫什么,一个很响亮的名字“沽七七”。虽然响亮,是不是听上去很怪异,听习惯就不觉得有何怪异了。

    沽老爷有几个看家护院的武奴,这些武奴可是比沽老爷的家奴高贵不知多少,可惜也没有被沽老爷给赐下名字。

    武奴没有名字,这,家奴和奴民就根本,更加没有资格有名字了。

    所以,沽老爷的家奴一百多个,奴民有四百来个,一直从“沽一”排到了“沽五七三”。

    所以午鞅还有一个名字,叫做“沽二四七”。

    午鞅从来没有承认过这个名字,其他人也从来没有叫过午鞅这个名字,这个名字只是象征性的在沽老爷的奴谱上面的一个角落里静静的存在着。

    午鞅虽然很敬重沽老爷,但是沽二四七,这个名字让午鞅感到耻辱。

    午鞅的家住在村外边上的一个低矮的土山上,少年很少在村里出现,今天少年回来的晚了,少年想早一点回到家里,没有再从村子的外面绕行,直接从村子里的大街上穿插而过。

    今天村头茅棚里来了一个不常见的客人,沽五五,沽五五来找老酒头蹭酒聊天。

    只听沽五五大声嚷嚷道:“老酒啊,我给你讲,前几天剥老爷,来找我们沽主,我听到两个老爷聊天,说我们这里快要不太平了。山那边的草原上的金帐王庭,现在不老实了,经常的有骑兵队,跑到秦岭王庭的边境上烧杀抢掠。可能用不了多久,那些个骑兵就会长途奔袭到我们这里打秋风了吧。”

    老酒头听到后摇摇头说道:“这才过了几年的太平日子,又不让人好好活了。”

    沽五五打了个酒嗝抬起一只手,握了握然后又立起一根手指说道:“十一年,不到十一年。”

    棚子里七八个听沽五五扯皮的人都嚷嚷开了“为什么”“干嘛又不消停了。”

    沽五五“哼”了一声“为什么,本来我们这些奴民,哪里有资格知道王庭里金贵大老爷的事,嘿嘿,这为什么的原因啊,我还就是,呃,知道了。”

    “为什么”“快说说”

    “想听可以,一个人,呃,买一壶酒,拿来,我才说。”

    众人忍不住好奇,全部赶紧的去叫老酒头打酒。

    等酒打来,沽五五数了三遍人,数了四边酒:“耶喝,不对,我们九个人,怎么才八壶酒。”

    大家急乎乎的嚷着,你怎么能把自己数进去。

    沽五五仔细的想了想也对,是这个理儿:“嘿嘿,喝迷糊了,”“剥老爷和沽主说道,十一年前,金帐王庭发生一场叛乱,现在的金帐王十一年前还只是个金帐王庭里的大元帅,

    以现在金帐王为首的一些个乱臣贼子,群起弑主,十一年前的王庭王族被现在的金帐王给灭族,杀了个精精光光,那可是血流成河啊,一个也没留。”

    大家听到这个消息很是惊讶和嘘吁。

    “你们想想王族哪里是那么好灭的,这一场王庭动乱,让整个金帐王庭元气大伤。十一年了,想来是缓过劲来了。

    想想当年的金帐王族真是可怜。”

    午鞅走在村子的大街上,茅棚里的谈话一句不拉的全听到了耳朵里,少年在草棚外驻足,转身走进草棚。

    这是午鞅第一次走进草棚。

    茅棚里老酒头几人见到一个少年忽然的走了进来,只见这个走进来的少年,头角峥嵘不失玲珑,冷剑扬眉,珠睛,清星明辰,印堂,珠鼓亮明,山根年寿挂垂准头,圆胆鼻珠,兰台廷尉拱护,唇口显轮廓明、鼓棱扬角、唇色红润深明。

    茅棚里的众人虽然都是大老爷儿们,但是还是不由得觉得,午鞅的这脸皮这眉眼之间,英武不凡。

    人是很帅,但眉宇之间,却是独有着一种坚毅。

    众人不知,午鞅这是,圣人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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