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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545章 不太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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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这样,在威斯特法利亚地区待了一个月时间后,威廉带着他的代表团,怀着沉重,不满,与压抑的心情离开了这片已经被归属为布立吞人统治的领地。本站地址更改为:www.biqucan.com,手机阅读更改为m.00kswww.biqucan.com返回了他们的国家。

    尽管非常不满意,非常不爽,非常的不舒服。但是威廉还是竭尽全力的控制自己不要爆发,也不要反对这一切。

    至少现在,他还没有做好准备。而在他还没有做好准备,执掌这个世界的权柄之前,他不得不忍受这个体系,并且苦中作乐的,勉为其难的接受这一切。

    与布立吞之间的商业协议,最终还是很艰难的签订了。

    虽然在谈判的时候遭遇了不小的挫折,但是至少,最后的结果让威廉觉得欣慰。那就是他仍旧,可以利用布立吞的市场。虽然说在关税上,布立吞人取消了对赫里福德家族时代那样的扶植政策,没有给予优惠关税,而是以正常的水平。不过能有这个结果,威廉已经很知足了。

    他原本已经做好了觉悟,要彻底撤离布立吞市场来着。

    现在已经比他所预期的最差的情况好了不少。

    而且,从这一点上来说,威廉也多少看出了布立吞人,或者说如今当权的布立吞大陆派的心思。如果可以的话,她们还是愿意给与俄罗斯——哥特帝国一些好处,让威廉与他的盟友们安定下来的。

    除此之外还有一点相当重要,那就是实际上威廉所获得的市场,比之前更大了,而且所受到的限制与阻碍也更少了——这是因为如今的整个帝国,都在实际上被布立吞人统一了的缘故。

    期望商品流通便利,以及市场扩大的布立吞人们,取消了帝国内部的商业税款,贸易壁垒以及各种海关。从事实上组建了一个帝国的关税同盟。

    在这种情况下,赫里福德家族的商人们也随之受益。

    从这一点上就能看出,布立吞人对于贸易,对于商业的热情,远远地超过了帝国的那些落后于时代的封建领主们。

    “这样一来,布立吞的商人们也一定会很高兴吧?”威廉忍不住这样想到:“除此之外,他们获得的好处,想必很快就会填补因为战争而损耗的那些资源与财富吧……真是一本万利啊。”心里面这么想着,威廉的心情多少有点复杂。

    虽然说从这个系统中获得了不小的利益,但他还是觉得很别扭——是的,他真的觉得很别扭。因为这一切都是在布立吞人的主导下完成的。而并不是在他,或者任何一位哥特君主的领导下完成的。

    这一切就好像是当年,威廉前世的普鲁士组成了北德意志的关税联盟一样,这的确是一件非常有意义的事情。但如果这个关税同盟并不是普鲁士牵头,而是不列颠牵头的话,那么就让人很尴尬了。

    “啊,真是……”威廉一时间有点不知道应该怎么说才好。

    同时,威廉也暗暗地下定了决心。

    虽然说在之前与那位玛利亚女士,以及在接下来的几次谈判中,与维多利亚之间的关系弄得很糟糕。但是当一切尘埃落定之后,威廉还是决定要好好地修复一下与她们的关系。

    是的,至少在自己的实力不足的情况下,威廉必须要按照她们的游戏规来进行。他也决定,在这个所谓的威斯特法利亚体系下,暂时隐藏自己的野心与*。暂时遵守这个规则,积累力量。直到自己有能力打破这一切约束与束缚为止。

    “所以说,暂且让你们高兴一下好了。”威廉心里面这么想着:“暂时兴奋吧,沉浸在虚假的繁荣中吧。总有一天,你们会发现你们堆砌的,只不过是一座沙子上的帝国而已。稍微经历一点风浪,就会在一瞬间轰然倒塌!”

    心里面这么想着,威廉的心情好了不少。再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他的心情好转,也多少让工作变得更加顺利了。

    ……

    时间,就这样悄然度过,一七四六年,原本肆虐大陆的战火终于平息。得益于布立吞人的一系列的政策刺激,以及资金注入。原本的帝国领土开始变得安稳起来。难民的数量大幅度减少,让威廉非常的不舒服——这断绝了他的人口外援。再接下来,再想要大规模的获得外来人口,就接近不可能了。

    不过,在这一年的夏天,又一场动荡,让威廉获得了新的人口流动来源——

    也就是西哥特。

    随着路易十六世的不断倒行逆施,西哥特王国的局势也越来越不稳定。或许是最近一段时间,他的脑子格外的不清楚,又或者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或者是因为实际上绝大多数的西哥特人都已经受够了……

    总而言之,夏天,六月十二号的这一天,西哥特王国的首都巴黎发生了一件大事。

    暴动了。巴黎的工人,市民们终于不满足于单纯的游行示威,罢工以及口头上的抗议了。

    在一场游行,抗议路易十六世的宫廷开支加重了他们的赋税的时候,几名维持秩序的士兵,被市民们投掷的石块击伤。因为这个原因,一些士兵有些失去理智——当然可能也是害怕这些混蛋像是攻击自己的战友一样攻击自己。

    所以他们就做出了决定,要先下手为强。

    在这之后,这些士兵们向游行示威的人们发动进攻——绝大多数人都是赤手空拳,所以市民们自然不是士兵们的对手。很快就被打散。

    如果不是士兵们有所保留,绝大多数只是用了长杆砸和抽打的话,那么这一会儿挂掉的市民绝不会是事后统计的十几人。

    理所当然的,这件事在巴黎引起了轩然大波,不少人都别有用心的宣传说,这是国王准备派遣军队武力镇压人民的前奏,要不了多久就会有大批的军队进入,然后将这些善良,勤劳,淳朴而且无辜的人们全都杀死了。

    理所当然的,这个是在骗人。实际上路易十六世甚至连这一次的暴乱都不知情。或者说在他看来,整个巴黎的所有人,有一个算一个,其实都杀掉了也完全不用在意。

    当然,你不能指望这个时代,识字率通常只有百分之十,甚至更低,绝大多数一般市民都是文盲的时代,人们有足够多的分辨能力。理所当然的,在这种情况下,混乱的局面扩大了。

    首先是一批喝的醉醺醺的市民们,拿着一些老式滑膛枪,木棒,长矛,草叉什么的,颇为兴奋地在一群积极分子的率领下,向着巴士底狱前进。然后非常轻松的占领了这座“具有非常大的象征意义”的要塞。

    共有954人参加攻打巴士底狱,其中最年长者为72岁,最年幼者仅8岁。用大炮轰断吊桥铁索的是一位洗衣坊总管。第一个冲进巴士底狱的是一位木匠。

    起初,人们只是在外面喧嚷,向守卫巴士底的官员索要火药和子弹。这位守卫官员自知事件不好处理,便在上午10点邀请了两位领导者进去边吃午饭边商讨,以拖延时间。但是路易十六一直没有收到通知,他甚至在当日的日记上写下了“无事”,直到他知道这件事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了。在城堡里,官员一直不肯交给群众火药,也使得商讨一直都没有结果。

    几个小时过去了,依然没有消息传出,外面的群众开始着急了,因为他们都“知道”巴士底是一个“草菅人命的地方”,有上百人在里面受到折磨,而这两位领导者可能已经被抓起来了。于是他们在下午1点半的时候再次开始了暴动并弄断了外层围墙城门桥的铁索,冲到了城堡的内圈。官员开始犯难了,并且因为他的优柔寡断,他自己根本下不了决定。不过他手下的士兵可是管不了那么多了,他们开始从房顶上,窗户里以及塔楼上用枪支和大炮向起义者开火了。

    冲在前面的起义群众被暴风雨般的火力压住,无法接近巴士底狱,大家就从周围的街垒向巴士底狱还击。他们没有大炮,只有从各处寻来的一些旧炮,甚至几百年前铸造的长满铁锈的古炮也加入了战斗行列。他们没有炮手,只有一些自告奋勇的人出来开炮。

    一个名叫肖莱的卖酒人居然成了炮手。然而,这些古炮和旧炮在被战斗激发起昂扬情绪的起义者手里,终于发出了轰鸣。一排排炮弹撞击在监狱墙上,打得烟雾弥漫,砖屑纷飞。可是因为围墙太厚,还是无法攻破,而起义者已经有了伤亡。

    一个小时过去了,战斗没有什么进展,围攻巴士底狱的人却越来越多。人们十分着急,有的人干脆拿着两个火把,勇敢地冲到拱门前,把要塞的卫兵室和军人食堂点着了火,可是对于要塞和塔楼还是毫无办法。一个假发制造师想用火把点燃要塞的硝石库,但没有成功。

    有人喊道:“用磷和松脂混在一起,烧敌人的大炮!”但是炮位太高,根本够不着。

    这时候,从阵地后面又传来一个洪亮的声音:

    “我们现在需要真正的大炮和真正的炮手!”于是大家镇静下来,都在等待着,张望着。两个多小时以后,一门威力巨大的火炮被拉来了,有经验的炮手也找到了。

    不一会儿,猛烈的炮火射向巴士底狱。官员终于知道自己对此无能为力了,于是他借着城堡里数万磅的**威胁群众要将城堡和群众一起炸光来逃跑,可是最终被群众拒绝了。窝囊的官员最后叫手下竖起了白旗,在被群众押解至一家医院受“审判”的途中,因看到自己手下的一位指挥官被殴打致死,他大叫道“杀了我吧!”,然后就被群众踢打致死了。之后,群众将他的头割下来,用来示威。

    最后群众发现发现监狱里只有七个囚犯,有一位是贵族家庭中被皇家密信所逮捕的“**罪”犯人(即萨德侯爵),两位被认定为精神病患者,四位是伪造犯。

    虽然结果稍微有点……那个,但是这并不能制止群众们欢呼雀跃,将攻占了这座堡垒,守备森严的要塞,权利的象征当成是己方成功的标志。

    正因为这个原因,有更多的人加入到了这个行列中。

    十八世纪的西哥特王国,是一个人口稠密的国家,在首都巴黎与周边地区,至少有二十万居民。而这些居民的绝大多数都因为兴奋与煽动,而成为了暴乱分子。

    于是,事情终于闹大了。

    “……嘛。总而言之……稍微有点……嗯……应该怎么评价才好呢?”在接到了契卡成员的报告之后,威廉对于这件事非常为难。

    应该怎么说呢。嗯,应该怎么说呢?好像怎么评价都不太好吧?

    最最重要的一点是,这一场“正义的起义”失败了。

    虽然威廉所处的这个世界与原本的地球大同小异,但是在这里有一点不同,那就是这位路易十六世更接近一名暴君,而不是一个和善的老好人。

    他在听说了市民暴乱之后,就几乎毫不犹豫的下达了命令。

    在最短时间内,上万名全副武装的禁卫军被动员起来。包括一个胸甲骑兵团,一个炮兵团在内,大批的职业士兵投入到了镇压工作中……然后轻而易举的获得了胜利。

    这些正义的暴民的激情,瞬间就被胸甲骑兵们的冲击,被火炮的轰击,被大批端着刺刀,毫不留情的刺了过去的士兵们扼杀了。

    这些禁卫军士兵并不是巴黎本地人,甚至不是西哥特人。他们来自东哥特帝国各个邦国,甚至有部分来自阿斯图里亚斯以及布立吞的雇佣兵。

    这些人不会在乎巴黎人的感情——他们有些人甚至听不懂西哥特人的哥特语。所以,他们下手对付这些家伙的时候毫无压力。

    一场暴乱,就这样烟消云散了。数百名市民被杀死。一些带头闹事的家伙被砍了脑袋。更多的人吓得要命,丢下武器然后逃回了自己家,装作一副和善的样子,就差在自己脑门上写下“我是良民”了。

    但是巴黎还是实行了长达一个星期的戒严与宵禁。直到确认事情彻底平息,戒严才宣告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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