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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55章 三鬼(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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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灵虚子又道:“今日贵教四位堂主来此恐怕不只是送礼这般简单。”

    许久未语的罗百通忽然说道:“我不知青龙堂与玄武堂来此为何,我白虎堂绝不是为此而来。”

    灵虚子道:“那阁下为何而来?”

    罗百通冷道:“为你而来。”

    只见得罗百通此话一出,忽地一声,湘山三鬼骤然间跃起,猛袭而去,湘山三鬼离此颇近,故而众人未来得及反应,那湘山三鬼已然迎近灵虚子身旁。

    三鬼举起镰刀便要开刮,只觉得一股子的震动,忽地传来,稳身一看,却见那岳家三侠中的大哥岳秋风举拳运劲隔空一拳,这一拳看似寻常,却内劲颇强,外加岳家三侠就在灵虚子身旁,故而三鬼一招未得逞,又是分刮而来,一人猛刮向岳秋风,另两人挥刀袭向灵虚子。

    灵虚子尚未出手,却见的岳秋云与岳秋龙两人从灵虚子身后左右出现,在灵虚子身前将其抵挡,二鬼一惊下,却见的岳秋云银枪横扫,一道锋利的枪劲猛袭而过,二鬼惊呼连退,又见得岳秋龙举锤砸来,举锤脱手而出,二鬼吃惊下连退不断,此时,那岳秋风已然击退了另一鬼。

    那‘赌’字者败于岳秋风,眼看‘盗’‘贪’二人命在旦夕,不由转身将举锤挥足运劲移开,那举锤被岳秋龙一把拾起,岳秋龙大喝一声,跃起又是一锤砸下,可光靠岳秋龙一人自然不足以将三鬼击退。

    故而,正在三鬼稳身之际,忽见的岳秋龙挥锤而至,三鬼冷笑声后,岔开三路,以奇快轻功攻向岳秋龙三个不同方位,岳秋风与岳秋云大吃一惊,连忙运劲赶往,眼看三鬼便要击中,忽然间,已觉得一股子的震动力运来,三鬼若有察觉,不约而同的又分叉退走,只见得那震动之力的,正是佟千海,三鬼脱离,岳秋龙因此脱困,保得一命。

    岳秋风说道:“多谢佟兄弟出手相救,我岳家三兄弟又欠了佟兄弟一个人情。”

    佟千海道:“岳大侠何出此言,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本就是我等豪杰所为,更何况这湘山三鬼在江南一带是出了名的小人。”

    岳秋龙大笑的道:“这三鬼诡计多端,常用些阴险招数,让人防不胜防,方才险些又中了他们的奸计。”又对那三鬼喝道:“你们这三个小鬼头,尽做卑鄙无耻之事,我岳秋龙决不饶你。”岳秋龙话虽如此说,可现下也不敢轻易胡来。

    ‘赌’字者说道:“我湘山三鬼是不正道,但我湘山三鬼敢作敢当,可不想某些人敢做不敢承认,我说的对吧,泰山派洪掌门。”

    洪永柱一愣,冷道:“怎得提到洪某人身上来了,我与你们湘山三鬼井水不犯河水,八竿子打不着一撇,说我作甚?”

    却闻得那‘盗’字者道:“洪掌门果然贵人多忘事,当年湘山一事,你洪永柱的所作所为,别想就这么瞒天过海的过去,我三兄弟能够活到今日,可都得仰仗洪掌门当年的所作所为引起。”

    ‘贪’字者又道:“看来洪掌门果真忘得差不多,还是咱们把事情说上一遍,正好天下英雄作证,想来也绝不会因此徇私包庇。”

    ‘盗’字者道:“徇私包庇?倘若真是如此,那么中原武林也不过尔耳,尽是些伪君子、小人罢了。”

    ‘赌’字者说道:“二弟三弟切莫如此说,我们湘山三鬼今日来此,可也没打算活着回去,今日我们也该与洪掌门做个了断,了却当年的恩恩怨怨。”又道:“想来诸位在江湖上大多数均是威名显赫之辈,定然不会徇私包庇,放过罪人吧。”众人应是。

    洪永柱狐疑得问道:“看来洪某与三人有所误会,我洪永柱就连衡山城也颇为少去,更未去过什么湘山之地。”

    ‘赌’字者道:“武林中名人甚多,我湘山三鬼也绝不会轻易冤枉于人,当年一事,我三人已找寻清楚,当年除了由你率领的泰山派外,别无它派参与进来,我湘山村一百余人口一夜间被杀殆尽,最后你们还毁尸灭迹,当真坏事做绝。”‘盗’‘贪’二人均应声是。

    “上百余人尽被残杀?”音正师太忽地问道:“那当时你们可有亲眼瞧着杀人凶手就是泰山派的洪掌门?”

    ‘赌’字者道:“自未看清,那时我等三人在山中狩猎,忽瞧得村内大火,不由急忙赶回,待人一到时,火势已非人力所能灭,故而我三人只得失声痛哭。”

    又道:“老天垂怜,侥幸我三人大难不死,被一个武林高手所收留,我们在其手中学的武功后,流荡江湖多年,后被人传言知晓当年湘山村的火灾事件,我们三人便顺势去了风云教,在风云教查出了凶手,查到当年除了泰山派经过我湘山村,别无一人,故而此事倘若不是泰山派,又会是谁?”

    洪永柱闻言惊骇,喝道:“胡言乱语,我洪永柱怎会去湘山那种地方,湘山与衡山城相距甚远,既不是回往我泰山派,不是通向各大门派,我洪永柱怎会去那种地方,你说查出证据,你可有实证?”

    ‘赌’字者一愣,道:“此话乃罗堂主所言,两年前罗堂主初次会面,便说知晓当年湘山事件的缘由,我们本是不信,可罗堂主却是交给了在下一物,那是一块刻有‘泰’字的铜牌,当年的火灾中,火势灭后,我也看到有此令牌,故而,这事让在下很难想到不是泰山派所为,倘若不是,当年火灾中,为何会有那‘泰’字令牌,倘若正如泰山派洪掌门所言,那此物怎会出现在火灾之中。”

    ‘赌’字者从怀中取出一物,那是有些灰黑色的铜牌,将牌子往地上一抛,发出清脆之声,颇为动听。

    此物一出,洪永柱一惊,目露思索,许久后,自语得道:“原来这些铜牌在你们手里。”又道:“此事定有误会,三位,过去之事,在下实属抱歉,洪某人虽性格傲慢,但我洪永柱再怎么说也是名门正派,怎会做出这等违逆江湖规矩之事,其中大有蹊跷。”

    ‘盗’字者问道:“洪掌门,起初,我们三人也万般难信,可你泰山派铜牌在此,我们三人已深信不疑。”

    洪永柱道:“不对,其中事情大有蹊跷,当年一事,我也颇感奇怪,那是十八年前,风云教初败,我原本以为中原武林会因此太平,可谁知,我泰山派与长沙邹家颇有渊源,故而去了趟长沙,当我泰山派再度回归泰山门户时,路经一座无名山,我瞧得一群砍柴汉子载柴而归,本不以为然,谁知,那群人路过我们身边时,我们忽地闻到一股花香之味,片刻间,只觉得头脑昏沉,片刻间便晕了过去。”

    又道:“待得我们醒来时,已在一山村中,可令我们惊骇的是,我们刚醒来,忽见的村内血流成河,横尸遍野,惨不忍睹,本想将他们一一埋葬,可谁知,我师弟性格暴躁,好生过分,竟燃起火把,趁我不备,烧了整个村庄,我很是愤怒,恨不得将我师弟手刃于此,就在此时,我们忽然听到仓促得脚步声,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我们便登时离开,回到泰山派不久,我那师弟得了重病,一命呜呼,故而此事,多年过去,我也渐渐忘记。”

    ‘盗’字者说道:“洪掌门就想这般隐瞒过去,连将自己的师弟也搬弄了出来,一句人死无证便想瞒天过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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