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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7章 第二集 故人(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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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灵虚子道:“这位小兄弟,刚才身法招数多数属于华山,那掌法,大家也不免会想到一块,这也不稀奇。”

    袁绍峰道:“实不相瞒,在下确实是华山弟子,家师正是苏剑山,晚辈袁绍峰见过诸位前辈,刚才有所得罪之处,还望见谅。”

    灵虚子双眉一皱,问道:“苏剑山近来可好啊,当年一见后,就再未见过。”

    袁绍峰道:“前辈有所不知,一月多前,华山派突遭风云教偷袭,死伤殆尽,晚辈当日也是被风云教白虎堂主打下华山深谷,晚辈承蒙高人相救,免过一死,所以目前华山状况,晚辈也是不知。”

    灵虚子道:“老夫多年未见过苏剑山,我曾听闻苏剑山有一关门弟子,在华山众弟子中地位仅次于苏真,你大师兄苏真上次负伤前来求援,我等在路中巧遇,那时他已伤痕累累,被十多人追杀,幸好我等六大门派赶到,救下他,从其口中得知华山危急,这才紧急赶往,却未想到,还是被风云教抢先了一步,华山派今不如往,也是我们六大门派的失误。”

    袁绍峰道:“前辈哪儿的话,此事罪在风云教,与六大门派毫无关联,我常闻师父说道前辈是当世仁义宗师,行侠仗义,嫉恶如仇,我虽未见过前辈,却也心中仰慕已久,今日一见,晚辈深感有幸,能一睹前辈风采,也不枉此行。”

    灵虚子大笑,颇有得意,灵虚子一生嫉恶如仇,行侠仗义,七大门派甚至诸多江湖豪杰也都知晓。灵虚子道:“明日你便随我一同上山,华山派虽元气大伤,但一年一度的大会,向来不会缺席。”

    袁绍峰稍有迟疑,却只听得身旁白发女人闷哼出声,道:“那倒不用,这小子与我同行便好,此刻他也离我不开,怎能随了你去。”

    灵虚子虽不解此意,但刚听得袁绍峰自己说起,曾被高人所救,又见此人刚才暗器之高,说此人就是袁绍峰的恩人也不无可能,灵虚子也不勉强,道:“既如此,老夫也不勉强。”

    说着,便去了一侧坐下,经过泰山派与衡山派的弟子打扫,这家客栈除去已被破坏掉的物事以外,其他全部归位,灵虚子南首一桌,佟千海等人同席而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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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洪永柱也不再为难袁绍峰,便坐在灵虚子旁边不远处的一桌,秦莫云也是如此。袁绍峰见得场面安静,也知,有这位高人在此坐镇,两大门派也不会再起事端,便安心推着白发女人的轮椅离开,回到房间。

    不一会儿,却又听得楼下有人高声喝道:“小二,上菜。”不一会儿却见得一人上楼。

    这人衣着如乞,腰带勒着个酒壶,手持大金剪,面色暗黄,两撇须胡,大摆上楼后,随处寻了个位子坐下,取下腰带上的酒壶,喝着酒水,等待酒菜上桌。

    却听得南首一桌的泰山派掌门洪永柱道:“三绝老怪?”

    衡山派掌门秦莫云问道:“何为三绝老怪?”

    洪永柱道:“传闻此人有三绝,绝酒,绝色,绝赌,故而江湖上有人称之为‘三绝老怪’。”

    秦莫云看得那人喝酒,问道:“既然绝酒,为何他现在又食起酒来?”洪永柱道:“此事,我也不知晓,当初华山变故中,此人也在场,他和朱雀堂主打的不分伯仲?当时未关注此人。”秦莫云也是略懂一二,默默点头,心想此人也非恶意之人,也不加理会。

    那人听得洪永柱的介绍,跑了过去,坐在洪永柱对面,打趣得道:“倒也识货,老子就是三绝老怪乔不许,看你样子,就知道你就是泰山派的掌门洪永柱。”

    对秦莫云道:“那你便是衡山派掌门秦莫云。”又道:“看来七大门派现下就有三大门派到了,青城派的灵虚子我还是不惹为妙,惹他不起。”三绝怪人乔不许瞧了眼灵虚子,见其饮茶无趣,也不过去招呼。

    秦莫云对三绝怪人颇为有兴,道:“三绝老怪?这名字起的好生别扭,听你称为三绝,又为何饮酒?”

    三绝老怪乔不许暗叹口气,道:“以后还是不要叫这个称呼了,现下老子三绝已犯其一,还称什么三绝。”

    秦莫云更是打起趣来,问道:“乔兄为何暗自垂泣?难道有所隐情?”

    三绝老怪乔不许认真的瞧了眼他,问道:“你当真想知?”

    秦莫云应是,乔不许饮了口大酒,目露追忆,细细得道:“事情发现在一月多前,老子游历江湖,路途经至华山下一小镇,老子一人提着我的大金剪,在一客栈停留许日,一日,那客栈来了个多管闲事的臭小子,在那客栈门外,我看到几个衣着相同的男子,刚进客栈不久,一个嘴角带血的臭小子就闯了进来,一上楼就剑指那几个男子,我当时离他们不远,却听得他说道:‘你们几个卑鄙无耻的家伙,快把欧阳姑娘的东西还来。’

    那一桌的男子讥笑得道:‘臭小子,能追上来,还真不错。’

    原来那小子姓袁,又听那袁姓得道:‘少废话,快把东西还来。’那男子从怀里取出一根发钗来,把玩着道:‘想要么?跪下来给爷儿磕几响头。’

    袁姓男子剑指向前,与那拿钗男子交了几个回合,那袁姓男子占据上风时,那拿钗男子的同伙纷纷起身抽剑攻去,那袁姓男子遭五人围攻,招架不住下,很快落败。

    老子瞧他掘强的性格颇为像我,我一心软,拾起桌上筷子,想那五个男子掷去,那几小子功夫太差,被我掷去的筷子钉在了木桩上,那袁姓男子抢过发钗,来到我面前,说道:‘刚才多谢搭救。’

    我说道:‘莫要误会,老子看你有几分崛强,和我颇像,这才心软出手。’

    那袁姓男子道:‘不管前辈处于何由,晚辈袁绍峰终是前辈所救,大恩不言谢,不如前辈的酒钱,就有晚辈来付吧。’

    我叫好,他坐下后便食起酒来,我见他喝了一坛好酒,更是欣赏的紧,就道:‘看你功夫平平,酒量倒是大的紧。’

    那袁绍峰道:‘前辈过奖,大好男儿,喝酒天经地义。’说着便与我碰杯痛饮。”

    乔不许道:“喝了多时,天色渐暗,袁绍峰面色终是露出醉意,却听他醉醺醺得道:‘倒是忘了件事,不知前辈名讳,晚辈日后也好报答前辈之恩。’

    我道:‘老子人称‘三绝老怪’是也。’袁绍峰道:‘何为三绝?’我道:‘绝酒,绝色,绝赌,此乃三绝。’

    袁绍峰道:‘原来如此,难怪不见前辈碰一滴酒。’我道:‘那是自然,碰其一便算不得三绝。’

    袁绍峰道:‘前辈此名起得甚好。’

    我心想此人好眼力,刚想说话,却听得身旁一个玉面如冠的男子突然说道:‘不仅起得好名,反而人如其名。’

    我与袁绍峰向其看去,却见那人玉面如冠,风度翩翩,手持纸扇,走了近来。袁绍峰问道:‘不知仁兄名讳?’

    那人道:‘在下姓唐,单名一个‘云’字,幸会。’袁绍峰向其抱拳礼过,我稍微看了数眼,便不加理会,袁绍峰请其坐下,道:‘唐兄弟,我敬你一杯。’

    那叫做唐云的家伙,也是举杯碰上,我看得两人饮酒的厉害,不再理会于我,完全忽略了我的存在,我心下一气,说道:‘这酒水伤身,少饮的好。’

    那唐云道:‘这酒对一些老顽固而言,是伤身,但对我们这种青年而言,却是好得很。’

    我心起作弄,便暗自在那唐云小子的酒水中,掺了一半的清水,待他一口饮下时,只觉味道古怪,说道:‘前辈作弄晚辈作甚,难道不怕晚辈反其道么?’

    我心想这娃娃没甚江湖经验,也没甚担心,也未在乎这点,可谁知,那唐云太不识趣,见得茶壶没茶,说是去且茶,待他且来茶水时,我正得意,进口入喉,只觉喉咙辛辣,我一惊下却无意吞了下去,原来那茶水早已被他换成了酒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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